20世纪全球性瘟疫流行与启示

20世纪全球性瘟疫流行与启示世纪以来,全球流行多种传染病。年亚洲流感,1968~年大流感的启示这意味着美洲大陆可能暴发寨卡疫情。月,沿埃博拉河两岸的一些村庄暴发了致命性出血热。年埃博拉疫情一览年严重疫情世纪瘟疫流行疫情造成灾难的同时,也给西非三国以及国际社会留下宝贵遗产。原本好发于热带的传染病同样会在亚热带或其他地区传播并流行。世纪中期,黑死病将欧洲变成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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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全球性瘟疫流行与启示

20 世纪以来,全球流行多种传染病。本文以20 世纪出现的4 种传染病为代表,从人类与战争、人类与动物、人类与环境、人类与互助四个方面,展现疾病发生及其对人类和社会的影响。

一、人类与战争:1918 年大流感

20 世纪以来曾出现4 次流感大流行:1918 年西班牙流感,1957~1958 年亚洲流感,1968~1969年香港流感和2009 年新型禽流感。人类刻骨铭心的记忆莫过于1918 年大流感。

1、争论:1918 年大流感的起源与命名关于1918 年大流感的起源有多种说法。有说起源于中国,有说起源于驻法的英军营地,有说起源于美、法、英、德军营。大多数学者则认为起源于美国堪萨斯州。科学家Edwin Jordan 认为,美国是1918 年大流感的发源地。美国陆军病理学研究所Jeffery Taubenberger 提取1918 年流感病毒样本,对病毒基因进行测序,结论是1917~1918 年冬季流感病毒侵袭到人类。关于1918 年流感的命名,德国士兵称之为“闪电黏膜炎”,英国士兵称之为“弗兰德尔流感”,全球范围称之为“西班牙流感”。1918 年3 月,美军堪萨斯一家军医院发现早期流感病例。1918 年5月西班牙境内流感流行,由于西班牙是中立国,新闻报道不受审查2014埃博拉疫情,媒体率先发布了流感疫情,又因西班牙国王、总理和内阁等多名高官感染,因此以“西班牙流感”著称。

2、事实:1918 年大流感的致病性

1918 年大流感的传播分为三个时段。1918 年春季为初发期,与普通流感基本相同2014埃博拉疫情,有死亡病例发生;1918 年秋季为高发期,死亡率急剧升高;1919 年冬季至1920 年春季为消退期,死亡率下降。当第一波流感袭来时,感染人数较多,死亡人数较少,致死率约为3%。第二波流感致死率急剧升高,一支军队内的死亡率甚至超过全军人数的10%。死者集中于20~40 岁青壮年,表现出与一般流感不同的反常现象。20 世纪40 年代,有学者做出判断,全球可能有5000 万~1 亿人因流感丧生。1918 年大流感病死率是普通流感的5~20 倍。

3、结局:1918 年大流感的影响

战争因素。在一战背景下,物资供应不足,民众免疫力下降。1918~1919 年,美国47% 的死亡因流感及其并发症导致,死于流感和肺炎的人数约67. 5 万,最终使美国人均寿命降至39 岁。

社会反应。流感流行期间,剧院、影院等公共娱乐场所关门停业,疫情严重的地方工厂停业,导致失业人数增加,民众上街购物的需求下降。经济影响。1918 年田纳西州孟菲斯商业诉求报报道,煤矿经营者产量下降50%,濒临倒闭。但也有证据表明,1918 年大流感并没有从根本上破坏经济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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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影响。流感流行期间,由于病原等医学问题尚未明确,缺乏专门的药剂或疫苗,医生权威遭到质疑。但护士因提供服务帮助患者减轻痛苦使女性社会价值得到抬升。医疗保险作用凸显,购买人寿保险使因流感引发家庭财务的影响减轻。

4、思考:1918 年大流感的启示

人为因素。大规模人口快速流动加剧流感扩散。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通过轮船和火车向欧洲战场输送士兵,由于行驶时间长、空间密闭,使流感更易传播。

客观原因。1917 年与1918 年相交的冬天是美国历史上最寒冷的冬季,为流感的迅速传播提供条件。

医疗因素。科研步伐赶不上病毒威力。1918年科学家研制的疫苗仅是预防由Ⅰ、Ⅱ型肺炎球菌引起的肺炎,疫苗只对军队发放,发挥的作用和覆盖人群十分有限且医生、护士和医疗资源极度短缺。

决策因素。1918 年大流感来袭时,美国作为参战国,为防止流感影响军队士气,选择瞒报疫情,延误了流感防控的最佳时机,也暴露出公共服务机构应急系统的不足。

二、人类与动物:禽流感

人、动物、植物、微生物构成自然界中的生命形式,因动植物和微生物引发的疾病也会对人类造成威胁。

1、动物与动物疫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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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类自身免疫力不断提高,微生物开始拥有与人类免疫力对抗的能力。从“利己基因”观点来看,人类和微生物为了遗传基因,延续生存和繁殖能力。在目前已知200 种动物传染病和150 多种寄生虫病中,至少200 多种以上可传染给人类。动物携带的病毒、立克次氏体、衣原体、支原体、细菌、真菌、寄生虫均可引起人类传染病发生。

2、禽流感:

从动物到人类1878 年意大利发现禽流感至今已有100 多年历史。1902 年科学家首次分离出鸡流感病毒,30年后首次分离出人流感病毒。1936 年Burnet 报道,用鸡胚增殖病毒获得成功,这一突破使获得高浓度的病毒成为可能。1941 年Hirst 发现[8],流感病毒具有血凝活性。1955 年Schafer 证明,禽流感病毒属于甲型流感病毒。1980 年欧洲暴发猪流感,病毒抗原性和遗传学特性与传统的猪流感病毒(HlNl)有明显区别,类似于鸭体内H1N1 Ⅱ型病毒,说明禽流感病毒已传染给猪。同年,从患病海豹体内分离出禽源H10N4 亚型流感病毒,提示禽流感病毒可感染哺乳动物。人们长期认为人流感与禽流感之间存在明显的宿主界限,1996 年报道一英国养鸭妇女感染H7N7 亚型禽流感及1997 年香港报道人感染H5Nl 亚型禽流感后,均证明禽流感病毒可感染人。1999 年郭元吉等发现5 个禽源H9N2 病毒感染人病例,说明禽流感病毒不止1 个血清型可感染人。

2003 年香港发生H5N1 禽流感病毒感染人引起发病和死亡病例,提示禽流感可跨越种间屏障直接感染人。2003 年荷兰暴发H7N7 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造成84 人感染,并使1 名兽医死亡。严酷的现实说明,人类除抵御人流感外,还面临禽流感威胁。WHO 报告显示,2003~2010 年禽流感感染人数总计498 人,死亡人数294 人。

3、防治人畜共患疾病

随着人们食用野生动物和饲养宠物的增加,有些动物疾病蔓延到人类。如养猫造成人感染弓形虫病越来越多;美国因饲养的冈比亚大鼠造成猴痘病毒传播;西方国家因食用感染朊病毒牛肉而出现疯牛病。人类在饲养宠物和食用野生动物时,必须注意防止人畜共患疾病。

三、人类与环境:寨卡热

1、寨卡病毒与寨卡热

“寨卡”是乌干达语“Zika”谐音,意为“杂草”。在寨卡的丛林中生活着60 多种蚊子。1947 年科学家在准备用于黄热病研究的猴子体内分离出一种病毒,命名为“寨卡病毒”(ZIKV)导致的疾病称寨卡热(Zika Fever)。1948 年初,从非洲伊蚊体内分离处ZIKV。1952 年在乌干达及坦桑尼亚发现人感染ZIKV。1956 年,动物实验证明ZIKV 通过蚊虫叮咬传播,在非洲和亚洲南部广泛流行。20世纪后半叶,ZIKV 感染病例不足20 例,因局限于非洲和东南亚,未引起人们警觉。

曾发生ZIKV 传播国家的地理分布图

2007 年ZIKV 袭击西太平洋地区密克罗尼西亚联邦雅浦岛,这是首次发现ZIKV 在亚非大陆以外传播。2013 年法属波利尼西亚发生ZIKV 暴发,3 万余人被感染,表现为罕见的格林巴利综合征。2015 年,拉丁美洲暴发超大规模的ZIKV 疫情,其中巴西受害程度最严重,同时巴西东北部的新生儿小脑症异常增加,二者存在关联。

迄今,全世界已有30 多个国家报道ZIKV 感染。2016 年2 月WHO 宣布ZIKV 流行为全球公共卫生紧急突发事件,3 月制定紧急处理计划。

2、中间宿主埃及伊蚊

ZIKV 的中间宿主是埃及伊蚊。在美洲大陆的55 个国家中,除加拿大外,几乎都有埃及伊蚊。这意味着美洲大陆可能暴发寨卡疫情。埃及伊蚊喜欢城市且白天咬人,使防范夜间叮咬的蚊帐形同虚设。任何雨水积存的地方均可滋生埃及伊蚊。消除ZIKV 不能仅靠灭蚊,因为蚊子是鸟类和蝙蝠的食物来源,蛙类、鱼类和龟类则以蚊子的幼虫为食,故整个物种的灭绝可能带来始料未及的后果。

3、气候变暖增加危险

伴随全球气候变暖,适合蚊子栖息的环境不断扩大,开发丛林导致新发和突发传染病不断出现。人类到热带和亚热带疫区的旅行,增加面临虫媒传染病侵染的机率。科学家预言,未来数十年内,携带寨卡等病毒的蚊种,其生命周期的范围和速度有可能随着全球变暖而增加。寨卡疫情成为全球变暖威胁的前兆,保护环境势在必行。

四、人类与共助:埃博拉

1、因疾病而为世界所知

埃博拉原本是指非洲大陆民主刚果(原扎伊尔)境内的一条名为Ebola River 小河。1976 年11 月,沿埃博拉河两岸的一些村庄暴发了致命性出血热。研究人员在电镜下发现长丝状体病毒颗粒。因首先在埃博拉河边分离,故命名“埃博拉病毒”(EBOV)。该病以发热、出血为显著临床表现,故命名“埃博拉出血热”(EHF)。

迄今发现5 种亚型的EBOV,分别为扎伊尔型、苏丹型、本迪布焦型、塔伊森林型和莱斯顿型。除莱斯顿型对人不致病外,其余4 种亚型感染后均导致人发病。1976 年EHF 在民主刚果和苏丹两次暴发,20 世纪80 年代曾多次暴发。

1976~2015 年埃博拉疫情一览

2、2014 年严重疫情

2014 年西非暴发历史上最严重EBOV 疫情,席卷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患者超过2. 8万,死亡1. 1 万。由于西非三国的基础保健医疗服务体系脆弱,导致疫情迅速扩散。一方面西非三国出现大量感染者,另一方面因恐惧情绪蔓延,谣言四起,疾病、政治、经济等多重打击使西非三国陷入混乱状态。更严重的情况是感染者借助交通工具走出丛林,使EBOV 疫情超越国界,难以控制。

3、中国与国际救援

2014 年WHO 采取自其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紧急救援行动。在WHO 尚未采取行动真空期,中国反应迅速,向EBOV 疫区和相关国际组织提供价值5 亿元人民币的医疗援助,包括派遣公共卫生专家,提供病床、救护车、个人防护设备和焚烧炉等急需物资援助,建立医疗中心,启动中非公共卫生长远合作计划等行动,显示了中国的国家实力、医疗水平和国际援助中的责任担当。2014年中国向EBOV 疫区和相关国际组织提供4 轮、总计7. 34 亿元人民币和1400 万美元的援助。

五、反思20 世纪瘟疫流行

1、人与医学

人类发展的历史见证了医学进步,人类智慧可与疾病进行顽强抗争。核酸检测、疫苗研发、有效药物、检验检疫、全民动员均为疫情带给人类的收获。EBOV 疫情造成灾难的同时,也给西非三国以及国际社会留下宝贵遗产。西非三国完成1 次全民医疗卫生知识普及,动摇了传统村落社会对医疗卫生的固有观念,一定程度认识到传统丧葬习俗的危害。

在尚无特效治疗药物的阶段,消灭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是人类总结预防传染病的重要措施。人类在疾病发生后的还击使人类在疾病面前永远处于被动局面。西方古代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早已预言,医生职责是提高人体的自然治愈力,正如中国古代医学经典《黄帝内经》所言,“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因此做好个体防护和群体防护是人类社会的共同责任。

2、人与自然

人类社会的大踏步发展,森林砍伐,土地开发,使自然环境和生态环境遭到破坏。EHF 在中非加蓬热带雨林地区流行,缘于外资企业对当地自然环境的巨大破坏,村民涌入城市、人口密度增加和航空网络的发展,使一个小村庄的疫情迅速扩大至城市。原本好发于热带的传染病同样会在亚热带或其他地区传播并流行。

20 世纪以来,与野生动物有关的传染病此起彼伏。2003 年果子狸引爆非典,2019 年蝙蝠点燃新冠肺炎,提出疑问——人与自然如何相处?野生动物如何生存?长期以来,病原体稳定地存在于野生动物的宿主库中,通过生态系统自我调节,并不表现为人群疾病。当人类有意或无意地破坏自然,才引起瘟疫暴发。

3、人与社会

1918 年流感暴发的重要原因是战争因素促成人口大量聚集。如今,全球每年有10 亿以上的人员流动,现代交通的快速发展,使病原体与人类如影随形,人灾可以成天灾。当今全球化层层深入,没有哪个国家是孤岛,更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

4、人与历史

历史上,疾病长期存在,传染病没有远离。在中世纪的欧洲,十字军东征将麻风病带到世界各地,13 世纪达到高峰。14 世纪中期,黑死病将欧洲变成死亡陷阱。15 世纪末,天花造成“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2003 年非典造成中国“万人空巷”,2019 年末暴发的新冠肺炎疫情,迄今为止依然形势险峻。

1916 年脊髓灰质炎、1918 年流感、1981 年艾滋病、1998 年登革热、2002 年西尼罗河、2003 年SARS、2009 年H1N1 猪流感、中东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MERS)、2019 年新冠肺炎,这些20世纪的新发传染病对人类健康与社会造成很大影响。

乔治·桑塔亚娜曾说过“那些忘记过去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历史需要牢记,医学虽然历经发展取得骄人成绩,但其历史与地球和宇宙以及生命的存在相比,不过沧海一粟。今天的医学知识只能揭示和应对疾病的很小一部分,更多的未知世界需要探索。在未来漫漫征途中,敬畏生命,尊重自然,保护环境,维护健康应该是人类永远不变的信念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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